芬轮

孩厨,孩厨,孩厨。跳坑极快。杂食。

【中华组】【无cp】回家/发烧

  OOC预警,今天的文笔也没有活着,它被雪埋了。私设如山,无cp,亲情向和友情向。内含中华组,特区组,香味梅花组,扇子梅花组,中华兄妹,熊猫组。一句话的好茶闺蜜向和一句话的菊与梅,极东,就不打tag了。我爱中华组他们真可爱www。

  林晓梅至今为止最喜欢四年级前在内地上学的那段时间。
  学校后面沿着墙的一条街上,到了冬天就会有许多卖零食小商贩出现。至少四五个流动摊位每天都会更换。明明有更近的路但是她就是喜欢拉着王嘉龙和王濠镜走那边,遇到喜欢吃的就买。但是王耀不让他们买这种不干净的零食,所以三人只能偷偷地少吃一点,回家后照样能吃午饭。
  这是她对自己童年最深刻的记忆。后来王嘉龙去了香港,王濠镜去澳门,而她则跑到台湾念书,还改了姓氏——林。虽然在家里对她的称呼依然大多是“王晓梅”。
  王耀仍然留在北京,但是不久之后也跟着他的监护人去往了英国。她记得那时在国外的哥哥姐姐都回来送他。大哥登机前拽着他们每个人唠唠叨叨说了不少,大概也就是注意身体好好吃饭之类的。
  他拖着行李箱回头看着他们挥挥手,踏上去往岛国的旅途。林晓梅当时靠在阮氏玲身上泣不成声,哭得太累最后在她怀里睡着了。
  王嘉龙把她背回家,第二天又带着她去机场教她认地图,让她可以自己在等飞机回台湾时不迷路。
  说到王嘉龙,就不得不说他们现在都在英国的原因了。
  当时他们上初中时学习压力加大,林晓梅甚至开玩笑说他们还没上班就出现了“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畜生使”的情况。王嘉龙听完后认真的说道。
  “不。如果女人等于男人,男人等于牲口,那么我们可以得出女人等于牲口……啊!”
  王濠镜进门就看见王嘉龙倒在地上,“尸体”旁边倒着沙发上的抱枕。林晓梅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看书。
  但是说得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虽然这么打趣的是王嘉龙,第一个精神崩溃的也是他。他初一时带着全班在合唱比赛上唱“考试什么的都去死吧”那拽的要死的表情还没来得及被林晓梅当成段子讲,期中考试后的第一次月考成绩就下来了。王嘉龙从第十七名到了第七十九名。从第一考场掉出重点考场了。回家之后把考卷拍在餐桌上,去隔壁和善的人家借了身份证还留了自己的电话本,就一个人去酒吧喝酒。
  那是他第一次喝酒,不敢喝太烈酒只好点上好多啤酒。喝得头昏脑胀但是因为香港酒吧比较乱只好硬撑着不睡。从八点到凌晨面前堆着十几个易拉罐——后来被任勇洙调侃四个小时才喝十几罐酒。他透过模糊的视线看见酒吧窗外面王濠镜站在那里,摘下眼镜盯着他。他知道他发现他了,过了一会儿也进来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王嘉龙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澳门赶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更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反正他站到他面前挡住酒吧炫目的灯光后,少年抱住他的腰大哭起来,震耳欲聋的音乐盖住他的声音除了王濠镜没人听见。
  第二天他是在宾馆里醒来的。王濠镜躺在沙发上休息。王耀坐在他的床旁边发呆,看到他醒过来慌忙站起,然后就被王嘉龙抱住肩膀。
  “阿哥!我不学了!你让我走吧!”少年跪坐着近乎崩溃的嘶吼着,王濠镜被吵醒有些茫然的看着他。王耀顿了几秒,拍拍他的背低声安慰。
  “好,好。带你离开这儿。”
  林晓梅最终赶来还是有些晚,她从台北到广东的时候王耀早已离开。她坐在王嘉龙的“棺材房”里陪他玩了一天的电脑游戏。
  没想到的是王耀真的在初三前就把他们带去英国。但是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只能让王嘉龙和王濠镜在别人家寄宿。林晓梅是女孩子,王耀怕外面危险就让她跟着自己。
  王嘉龙住在某个英国家庭,王濠镜去一位葡萄牙人家寄宿。那家英国人中叫亚瑟的那个是王耀的朋友,王耀牵着王嘉龙的手叮嘱他:“嘉龙,亚瑟人很好,放心。阿哥马上接你回来。就是他家的食物……能不吃就尽量别吃。”
  在王嘉龙用一道番茄炒蛋征服亚瑟及其哥哥和弟弟们时,他深刻的认识到了阿哥的话。三个月对味蕾的煎熬让王耀找到合适的房子接他们回来后,王嘉龙的第一件事就是颤颤巍巍地抓住王耀的手:“阿哥……"
  “有中国菜吗……"
  据说第二天王耀就拽着亚瑟谴责他坑害了嘉龙还把粗眉毛疾病传染给他——虽然亚瑟极力说明leon*没有被他教坏,是个好孩子。
  本田菊和阮氏玲他们也从各自的国家来到英国,因为他们各自的监护人关系不错所以与他们同住。
  那段时间王耀非常忙,帮他们做饭辅导功课,自己学业也很繁重,经常叫王黯,王春燕或者王秋雁来照顾他们。
  林晓梅瘫在地毯上抱着熊猫玩偶滚来滚去:“本来以为到欧洲就可以解放了来着……没想到放学还是要上辅导班。”
  王耀把她扶起来拍拍灰尘说:“不然呢你以为就是那些扫盲教育怎么培养人才出来,真正能上大学的私下也要上课啊。”
  任勇川*听着有点崩溃的继续纠正自己的英语发音。
  “哦。”林晓梅扁扁嘴然后揽着王耀的手臂撒娇,“那今天的课能不能不上,我想和莫娜出去逛街~"
  “不行。”
  “为什么啊!她都不上课的!”
  王耀扒开她的手哭笑不得地说你又不是欧洲人她们学的东西你要适应她也不需要。
  小姑娘气鼓鼓的回房间摔上门。
  王耀是他们的大哥,前面也说过了。所有人中最大的,所以可能比较喜欢摆架子。
  可是林晓梅不喜欢,她希望王耀能好好地,用对待同辈分的人的方式与自己聊天打趣,而不是束缚着自己。
  那段时间王耀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依然温和细致地照顾他们——如果忽略他偶尔不经意脱口而出的“梅梅”或者“小菊”。
  所以这也是她和本田菊出门独居的原因。
  任勇洙他们可能也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劝解,于是把王嘉龙推出去让他先去看望林晓梅。他们租的房子比王耀找到的小很多,本田菊打开门对他轻轻鞠躬:“嘉龙君,进来吧。”
  “我來看梅梅,她人呢?”王嘉龙换掉鞋问道,故意用的粤语想让本田菊感受到他的恶意——毕竟他认为没有他林晓梅也不会突然这么叛逆。
  本田菊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把他带到林晓梅的房间前,然后表示不打扰了就去做自己的事情。林晓梅看到推开门的王嘉龙有些惊讶:“嘉龙?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王嘉龙把棒球帽摘下来扣在地板上席地而坐,保持和小姑娘一样的姿势,“在干嘛?”
  “看书,明天辅导班上的内容会非常难。”她将书本的封面递给他看。王嘉龙没有看书而是撑着下巴看着她的眉眼。
  她忘记带走自己非常喜欢的那套民国的粉色服装了,现在穿着睡裙盘腿坐着。身材修长,脸已经不再婴儿肥而是变成了标准的瓜子脸。眉角也不会是自然的上扬,表情比起以前有几分疲惫。
  他突然发现他们的小妹已经这么大了。已经不是可以被大哥抱在怀里哭着要濠镜把零食给她的小孩子了。
  “梅梅。”王嘉龙拿起她的笔,给她在书上记的笔记改出几个错误,“怎么样?生活好吗?”
  林晓梅点点头双手搭在膝盖上:“很好。小菊很照顾我,而且你看。”她说着翘起腿对王嘉龙摊开双手,“我可以这样坐,不会有人让我像个女孩子一些。”
  他抿起嘴唇看着女孩子打开手机和他联网玩一个像素风的休闲游戏,然后突然问道:“还回去吗?”
  林晓梅挑起眉毛拖长声音道你在说什么啊。
  我们总是要回家的啊。
  后来王嘉龙也没能明白她的意思,为什么一定会回家可是还要出去独居呢?其实说实话她也不明白。
  只是他们知道自己的家在何处。
  最后还是任勇洙实在受不了家里略显沉重的气氛,就算不是很喜欢本田菊也照样和阮氏玲“结盟”,带着其他人踹开出租房的门将两人带了回来——当然事后他赔钱了,还连累了任勇川帮他还钱,被自己哥哥揪着耳朵骂了很久。
  终于能重新穿上粉色宽袖民国服装的林晓梅表情似乎很开心,只是内心有些复杂,不是特别有勇气面对王耀。很没来得及商讨出个什么对策,王耀就已经打开门锁站在玄关处了。本来想抬高声音喊声“我回来了”,结果就被眼前的少女惊得说不出话。
  “啊……大哥……"小姑娘表情尴尬,招招手不知道该说什么。本田菊默默往角落缩去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王耀没来得及换下外套脱掉鞋子,踉跄着跑过来打量她。林晓梅向王濠镜使眼色让他说点什么。少年转转眼睛刚想说些什么,就见王耀猛的将她揽进怀里。
  “梅梅……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是我做的不好……大哥会改的……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任勇川有点嫉妒,悄悄挪过去被慌张的林晓梅拽过来。任勇洙也凑来揽住王耀的肩膀。阮氏玲想了想偷偷抱住林晓梅。巴莫*和阿拉文德*觉得自己要是不过去有些不合群,就象征性的站在旁边,任勇洙唯恐天下不乱仗着身高手长把他们也扯来。
  “喏,菊。你不过去吗?”王濠镜指指王耀依然微笑着问。
  日本人拽着自己的衣角,轻声说:“在下做了那么多让耀桑伤心的事,大概他也不愿意我过去。”
  王濠镜放下扇子随着王嘉龙走到他们的大哥身边。
  “菊。”王耀用力眨眨眼让眼泪返回去,朦胧间看到低垂着头部坐在角落里的本田菊,“过来啊。”
  本田菊猛的抬起头,稍微愣怔然后缓缓走过去被王耀牵住手。
  “回家就好……"
  都回家就好。
  那次之后林晓梅又说起王耀在看到她时念叨的话,仔细回忆后将钥匙掏出来横在王嘉龙脖子上,装作很凶的样子质问他:“说!你是不是把我跟你说的话告诉大哥了!你这个叛徒!”
  正在发烧的中国少年慌忙摆手:“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这次我连濠镜都没告诉!这是我们的秘密!”似乎还想站起来举手发誓,但是腿用不上力气,膝盖发软坐在地上。
  刚准备推门进来的王濠镜停顿片刻,最后还是踏入房间将王嘉龙扶回床上,坐在沙发上招招手道:“你们继续。”
  一般人这个时候都会觉得有些尴尬,但实际情况是林晓梅差点摔了手机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
  “大哥不在外面吧。”
  “不在,暂时。”
  林晓梅立刻和王濠镜并排坐在一起,念着那就好不然被大哥知道嘉龙在网上做翻译半夜不睡觉才发烧不得心疼死。
  “你们两个的良心呢?让我一个病人躺床上你们玩手机?”王嘉龙很委屈地揉搓自己的抱枕,“38度哦。”
  王濠镜顺手将他的手机从书桌上拿起,用双指夹牌的动作作势要扔。在王嘉龙的惊呼中递给林晓梅。小姑娘也没好到哪儿去,走过去将手机砸在他身,用行动表示自己没有良心。
  “梅梅你是女皇吗这么欺负人的……"
  王濠镜拍拍他的手背用修长的食指指向坐着的林晓梅:“梅梅现在就是坐于垫(殿)上,眄之。”
  王嘉龙抬脚踹向他腘窝骂道你是男的吗我们应该一致对外。
  吵闹停止后三个人相当默契地联网游戏,包括发烧的王嘉龙。事实证明谁也不能阻止他热爱电子产品的心,就算发烧也不行。
  第二局游戏刚开始门外突然有人走动的声音。王濠镜迅速将手机滑进书本下的缝隙之间,王嘉龙直接把它塞在枕头下,林晓梅伸直手臂让手机顺着小臂滑进宽大的袖子里。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然。
  然后巴莫敲敲门提醒他们去吃午饭。
  三人对视着,大概是因为和他们的预想不一样的情况让他们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林晓梅突然笑出声,靠在沙发扶手上笑的双腿在空中乱蹬。王嘉龙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在对视的瞬间也笑起来。被气氛莫名感染的王濠镜展开折扇遮住嘴角,眼睛里都是笑意。
  最后笑声以林晓梅吸入一口空气呛进气管不停咳嗽而结束。她和王濠镜先下楼并且承诺带一些吃的上来。
  “我要小笼包!”
  “不给!”
  楼下没有看到王耀,阮氏玲给她指路说大哥还在厨房。林晓梅偷偷拉开厨房的门,一片烟雾袅袅中亚洲人正掂着锅关掉火,手法熟练地将菜肴倒在瓷盘上,还颇有那么几分酒店大厨的气势。
  “大哥!什么菜!”林晓梅攀上王耀的肩膀,踮起脚越过他的肩膀观察。
  “锅包肉。”王耀本来想摸摸小姑娘的头发,但是想起自己刚做完饭还没洗手,只好作罢,“嘉龙发烧怎么样了?”
  林晓梅努努嘴说还那样,然后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般突然让王耀站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则拿出手机双手架在他肩膀上,但是因为身高不够怎么都看不到屏幕。
  于是她喊来王濠镜让他把自己抱起来。
  王耀不明所以,笑着问到底怎么了。
  “嘿咻!”林晓梅将手机放地与王耀的双眼平行,按下快门后拿着手机研究,“原来大哥视角看东西是这样的!”家里其他几个人也凑过来看,一时间各种评价的声音此起彼伏。
  “嘿——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坐下先吃饭!”
  任勇洙嚷着大哥好狡猾,众人照旧乖乖坐在餐桌边开动了。
  午餐后王濠镜还是给王嘉龙带了小笼包,少年咬下一口只觉得自己平时最喜欢的食物因为发烧而有些索然无味。还没象征性地表达感谢就被林晓梅笑里藏刀的话语噎到猛灌水。
  “加油,这是断头饭。下午大哥给你熬中药。”
  王嘉龙听后几乎是跳起来拽起王濠镜向外面跑,顺便留下一句别告诉阿哥我出门了就不见人影。
  正在发烧的王嘉龙坐地铁过去六站,下车出站后又徒步找到某个公园,在长椅上坐下几乎要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王濠镜很有闲心地蹲下逗椅旁的麻雀,语气中带些笑意:“阿哥嘅中药有甘惊吗?”(阿哥的中藥有那麼可怕嗎)
  “有啊!”王嘉龙尝试撕去头顶已经温热的发烧贴靠着椅背想要睡觉,“苦死啦!”
  王濠镜帮他撕下,装进口袋——幸好他穿的不是在家里常穿的那件长衫,不然还真没地方放东西:“那你拽我出來幹嘛?我又不喝。”
  中国少年义正严辞的回答:“你是好孩子嘛,實在不行就用你擋槍。”
  王濠镜沉默片刻,不知从哪儿捞出两个骰子摆到王嘉龙面前:“嘉龍,我們賭一把。你輸了跟我回去,我輸了陪你到你想回去。”
  “不要。你赌神,我会被虐惨的。”王嘉龙翘着腿晃悠脚,无精打采地拨开刘海闭目养神,“坐等你21歲去幫我們家掙錢*。”
  王濠镜没理会他,周围环视几圈没找到可以扔发烧贴的垃圾桶,顺便提醒他自己没带西药或者水。
  病人先生绝望地问什么都没带吗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紧接着双方都没有说话。王嘉龙手臂挂在椅背上看着公园里的人造湖发呆,王濠镜收了扇子坐在他旁边。
  最后王嘉龙先开口问出奇怪的问题:“桃月到了?”
  “到了。”王濠镜指指旁边不知名的树木,“抽芽了。”
  “一月份下雪都沒來這裡玩,地方這麼大應該很好玩。 ”王嘉龙夺过王濠镜的骰子在手里把玩。滴溜溜转几圈又抛弃准备接住。
  王濠镜突然展开折扇指向空中的骰子:“單!”
  “什麼?雙!”王嘉龙没反应过来,但是因为两人待久了多少互相有些影响,所以习惯性的也喊出来。
  骰子落回他手里:5。
  “好了你輸了,走我們回家。”戴眼镜的少年微笑着起身,平静地伸手示意坐着的人拉住他的手。
  王嘉龙小声念着哇噻濠鏡你這麼奸詐的嗎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握住他的手站起来。还没站稳就眼前发黑,血冲着脑门上涌,脚没用上力气向下倒去。
  “你還行吧?”王濠镜蹲下揉揉他的额角,强忍着笑问道。
  “不行。頭暈難受……"病人先生坐在地上脸颊有些发红,王濠镜用手探向他的额头又迅速缩回——更烫了。
  戴眼镜的少年背对着头扬手说背他走。
  “你行嗎細胳膊細腿的?”王嘉龙用刚才王濠镜询问自己的语句格式回应他。
  王濠镜将眼镜向上推,回复他我比你高。
  “……你剛才藉著推眼鏡豎中指了吧對吧我沒看錯吧!”
  “再見,你自生自滅吧。”
  “別別別!”王嘉龙赶紧攀住他的肩膀认怂。王濠镜抱起他的大腿站起来——幸好他个子高,不然随便哪个男生哪能这么轻松背起另一个男生。
  “明年下雪帶你過來。”王濠镜将视线转向人造湖。湖面平静没有波澜,“好看。”
  “阿哥也來吧。下雪的時候他高興的不得了。”
  “恩。”
  “大佬都多大了還像小孩子一樣。還有梅梅也來。”
  “好。”
  王嘉龙没什么精力,趴在王濠镜背上闭上眼睛。
  周围很安静。安静到他可以听到路面和鞋子摩擦的声音,昆虫在草叶上跳动的声音,紫荆缓缓开放的声音,阳光倾泻而下的声音。他想自己周围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被斜阳染成橙黄色,昆虫藏匿在野草间不知疲倦地跳跃移动位置,紫荆和木槿轻易捎走几片单薄的春光,空中不会有纸鸢却有小孩子放起的方形风筝。
  春风潇洒而去,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大概已经来到街道上。摩托车迅速从他身边窜过,骑着自行车的孩子们走街串巷吹着口哨意气风发,出租车脚步匆忙在极具年代感的英伦风建筑中寻找。他发现自己能够过滤掉那些声音,感觉着自己体内血液流动如同潺潺溪水,心脏和脉搏的频率一致敲打在身体上。
  他突然很想念远东的那个国家,很久以前在那里有人吹着梅花三弄*,身材颀长的少年笑容温润念着诗文,少女甩开长袖应着笛声舞起扇子。那里会有清风过堤会有遗留的歌声。
  “小玲!回来了吗!”林晓梅和阮氏玲并排站在窗边,等待家里两个哥哥回来。
  阮氏玲摇摇头说没有。
  “来了!”亚瑟眯起眼睛隐约看到王濠镜的身影。王耀迅速拽着他跑下楼。他自己先给斯科特打电话让他们不用找leon了。
  王濠镜背着王嘉龙有些气喘,巴莫替他将少年送回楼上。
  王耀着急的跺脚,扎的辫子也散了,呆毛竖起模样有点好笑:“濠镜!你和嘉龙去哪儿了?”
  “对不起大哥。是我执意带嘉龙出门的。”王濠镜冷静地赔罪,并且故意没有说原因。王耀也知道他是顶罪的,挥挥手示意他没关系,然后上楼照顾王嘉龙。亚瑟急匆匆地拽住他给他绑好头发。
  林晓梅向他投来视线,四目相对间两人相视而笑。
  然而最后王嘉龙还是被灌下中药——虽然是在睡着的时候。林晓梅蹲在他床边戳他的脸:“最后不还是喝了嘛,除了多跑一趟有什么变化吗?”
  王濠镜准确补刀:“没有。”
  王耀扬起头活动自己的脖子,教训王濠镜以后不要随王嘉龙闹腾:“看看,发烧更严重了。”少年默默受训。
  “诶。”林晓梅扯扯他的袖口悄声问,“把嘉龙背回来辛苦不?”
  “辛苦,真重。不过还好上大巴后就让他靠我旁边,不用背。”
  林晓梅捂住嘴咯咯笑。王耀探向她的额头怀疑她也发烧了。
  “哦对了,阿哥,梅梅。”
  “明年一起去看雪吧。”
  当天半夜,王嘉龙醒来。自己给自己测过体温后发现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小声的欢呼雀跃后拉开窗帘。
  窗户上贴着几张纸条。他一张张撕下来发现是其他人对自己的问候和抱怨。王耀留下的纸条最显眼,是一张黑白的熊猫形状,角落还画着一条辫子。
  “一看就知道是大哥的。”王嘉龙想。
  “嘉龙你以后别发着烧就出门,要不是濠镜跟着你就得在外面流浪了。在梅梅的要求下给你留了小笼包在微波炉里,半夜醒了自己热一下吃。”
  王嘉龙悄悄下楼,在厨房微波炉里果然发现了小笼包——怕吵醒其他人就没有热,直接吃了凉的。
  小笼包凉了之后吃起来有点奇怪,肉馅没有那么香,可他就是喜欢。
  恩。好吃。
 
 
 
 

 
*嘉龙的英文名,是leon,不是horace(贺瑞斯)。
*私设小朝的名字叫任勇川,取自朝鲜古代史上著名政治家、改革家郑道传,传与川同音。
*私设小泰大名:颂帕善·巴莫(颂帕善是泰国据说较为普遍的姓氏,巴莫取自泰国作家、政治家克立·巴莫),乳名“ขึ้น”(说实话不是很明白泰国人的小名怎么取的于是就随便找了一个,意思是“多”,念K̄hụ̂n。)
*私设阿三哥大名:阿拉文德·拉宾德拉纳特·维尔玛(阿拉文德取自印度著名小说家阿拉文德·阿迪加。阿宾德拉纳特是父名,取自阿宾德拉纳特·泰戈尔。Verma是印度较为普遍的姓氏。)
*21岁才可以进入赌/场。
*相传原本为晋朝桓伊所作的一首笛曲,后改为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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